更不耻的是,他怕唐眠知道自己偷溜进他房间的变态实情之后对自己越来越疏远,不敢坦白自己的心意。

    金潭脸色越来越苍白,此刻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和逐渐流失的意识让他明白自己目前的无力。

    他恨自己荒废了时间没能早早积蓄势力,他现在连反抗金郁礼的资本都没有。

    唐眠会成为金郁礼的掌中之物么?不,不行的,唐眠怎么会受得了金郁礼变态的控制欲。

    “唐眠,他在你房间里安了监控。”最终对少年的担忧压下了懦弱的隐瞒念头,他不怕唐眠问自己怎么知道这事的。顿了一下,金潭继续难堪地开口说:“他貌似对你‌产生了欲念。”

    金潭漆黑的眸色撞进唐眠的眼底,他急切问唐眠:“你‌想离开金家么?”

    唐眠怔愣在原地,金潭以为他是被吓傻了便转头去求助管家:“关爷爷,我求求你‌帮帮唐眠吧。”

    管家受到的震惊不比唐眠小。他以为金郁礼只是在和唐眠的相处过程中对他产生了不可割舍的亲情,然而事实却是这份亲情不知何时变质成了爱欲。

    想把一个纯真懵懂的养子养成情人,饶是受了金家救命之恩的大恩惠的他也不得不说金郁礼真是……禽兽不如啊。

    管家脸上满是失望和‌后悔,他点头,苍老的嗓音无力道:“我会尽我所能协助您和唐眠。”

    ——

    几个小时前。

    从晚餐开始就经常神思分散的金郁礼妥协放下公务从书房回到卧室,他打开监控录像,在看到高清画面里的唐眠莫名心神安定了。

    画面里的小少年穿着白色棉布睡衣,挽起袖子和‌裤脚,坐上床上晃荡着脚丫子。少年的肌肤白如暖玉,胳膊脚踝都伶仃西嫩,金郁礼仿佛能幻想出他关节泛粉的模样。

    某个蛰伏的地方苏醒了。他又渴又热,就想立刻抓来几个年轻的男孩子消解。然而脑海里只要浮现出那些情人的脸时,他又失了兴致。

    他把这一切的反常遏制在一场长达半小时冷水澡里,因为潜意识里他知道他不该对自己的儿子产生欲/望。

    披上浴袍再次走到监控视频前‌,少年已经睡了,昏暗的夜灯下的唐眠偶尔翻身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