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温声细语,似乎只对明婳。
余有仪暗暗叹息,挑眉看向丈夫;此时的宴方宏也在看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语塞。
“婳婳,好不好?”
宴傅安又紧了紧手,再次哄着。
十岁的男孩儿,身材抽条的快,早具少年之姿;俊秀的脸庞有了轮廓棱角,越长越是像通天。
“我们在一个班上,上下学方便,中午能一起吃饭;你想玩,我们在课余时间一起玩;一起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都有我陪着你,好吗?”
她并不想,可是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认真盯着他瞅好一会儿,他眼中的期待渴盼,以及对她的温柔是这么真切。
明婳无声嘀咕,这人历劫而来,怎么像打开了什么了不得开关一样。
“婳婳。”她久久不说话,宴傅安瞳孔微紧,心脏跟着紧缩。
余有仪揽着她,道:“婳婳不想去就算了,都在一个学校,在不在一个班级都没事。”
明婳回过神来,先看了一眼宴傅安紧张的模样,再看余有仪宽容温和的笑脸,仿佛是在她给拒绝勇气;而宴傅安旁边的宴方宏则是带笑瞧他们说话。
“妈妈,我可以试试跳级吗?”
宴傅安紧蹙的眉宇舒展,握着她的手越发紧了几分。
余有仪郑重出言,“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她确实都会,既如此,应了宴傅安的请求又何妨;正好,她记得天道给的记忆里有一段,宴傅安中考成绩优秀,是当时的区第一名。
成绩优秀,宴傅安去了国办重点高中,没再贵族高中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