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泊岸。

    仰头而望,赫见高楼璀璨有如巨钻,今夜特别动人心魄,好似有什么不能言喻并且难以理解的东西堆积着,粘腻,柔软,百思不解,又百折不挠。

    杀戮后的兴奋反常地忽给晚凉偃熄,变得索然无趣。

    拿出手机,思索片刻又在字里行间按回消灭,手指突然粗笨不灵,乱糟糟弄得词不达意。

    “大佬,”,车门开着好几分钟,元庆贤不得不出声,“够钟去机场了,陈大状已经che。”

    没来得及消灭,一下打断,竟慌慌按出当断没断的半截话,元庆贤给那目光摄地心中一悚也收了半截声,“大......”

    “改晚一班机,去寿臣山。”,拨出号码,响了半晌转入制式的机械应答,他感觉自己得过去解释那半截话,即便词不达意。

    一排车驶入花园,保安通报后,高大身影已在厅前,像尊门神。

    “你阿嫂在吧?”

    他步履没停越过那人,雷盛在莫安淇便在,他似乎动了一动,最终还是没阻他上楼,不该是他的工作。

    就算是亲大哥任康文的宅邸,卧室他也是陌生的,一步一步,云似的地毯让脚下虚浮更软更绵密,压下房门把手,心忽觉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