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微笑着,面不改色的说出了足以让男人破防的话。
说完后,她还微微偏头,扫了司听曜一眼,明知故问道:“这不是你想听到的解释吗?”
“谢谢,下次别解释了,你还是瞒着我吧!”
“嗯,好,下次不解释了。”
司听曜的胸口起伏的更厉害了,捂着伤口的手掌不断收紧,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渗出,逐渐染湿了衣袖,慢慢向外扩散。
他贪恋地看了看女人的侧脸,眼眸深处又像有一团深沉雾霭遮挡其中,如淤泥满塘的死水。
察觉到对方的逃避姿态后,他无可奈何的缓缓闭上了眼睛,重重呼出一口气,半晌之后,半是感慨、半是心疼的嗔怪了一句。
“安凌云,你都没有心的。”
说完,他便不再说话,斜靠在椅背上,满脸颓然,苍白的肌肤让他看起来愈发温柔,如颓败的上帝画作,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脆弱感。
许是男人的语气太过坚决,又像是默认了这个形容,安凌云没了争辩的心思,压住满腔的苦涩,只是注视着前路,不再看他一眼。
司听曜生来张扬,没必要把他扯入安家这个泥潭,就让他一直这么肆意下去吧。
安凌云离开前这么劝自己,现在,她也依旧只能用这些不堪却又既定的事实来遏制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
其实,司听曜很了解她,说得也很精确。
她确实心动了,但一直在逃避。
她舍不得放下司听曜这个人,一边享受着他明目张胆的爱意,一边用一些冷言冷语拒绝他,却又始终无法给出一个答案。
认识她,估计是司家兄妹顺遂自由的人生路上,唯一吃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