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月本就是珍宝阁里的贵客。
她手边宽裕,每季里都要用云锦做十几身衣衫,头面珠钗更是数不胜数。
昨日被唐嬷嬷一劝,严如月也打算向魏铮求和。
既要求和,那便要好好打扮一番,只是她心情不佳,也不想在珍宝阁里浪费之间。
于是,她就去了二楼雅间歇息了一阵,让嬷嬷们替她挑选头面。
这一待,就听见了宁兰与朱嬷嬷大放厥词的话语。
贵妾?想来这就是这外室藏在心底的野心了。
她一旦成了魏铮的外室,便有资格养育自己的子嗣,主母们也不能随意打骂发卖了她。
若有朝一日,主母病势或是和离了,贵妾还有被扶正的资格。
严如月简直不敢相信这卑贱的外室竟会存了这样的痴心妄想。
贵妾?凭她这样不值一提的出身,连给自己提鞋都不够,竟还想与自己争抢着魏国公府的富贵?
严如月怒极反笑,只施施然地走下了二楼,并缓缓走到了宁兰身前。
未曾嫁给魏铮前,她也是京城里排得上名号的美人,虽不似宁兰这般清艳惑人,却也有几分端庄姣美的气度在。
此时她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宁兰,眸光如寒霜利刃,想要将宁兰碎尸万段一般。
宁兰只慌乱了一瞬,这便不卑不亢地朝严如月行了礼,只道:“宁兰见过夫人。”
朱嬷嬷也不情不愿地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