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放下电话,霍夫曼狠狠的捶着桌子,眼神中尽是愤怒。
作为一名PFE的科研人员,理查德看到的是对自己,以及对已经投入巨大科研资金公司的负面影响。
而作为一名主编,霍夫曼看到的,却是它对整个行业的巨大负面影响。
自那篇“典中典”验证了寡聚物Aβ56开始,相关的医疗产业就开始豪掷重金押注于此。
仅去年,光是大洋彼岸卫生研究院(NIH)对“淀粉样蛋白、寡聚物和阿尔茨海默病”的资金支持就达到了惊人的10亿美元。
这个数额,几乎占到了NIH对阿尔兹海默症研究总资金的一半!
如果将这个范围扩大到全世界,再将时间拉长,那这十六年来因为这篇论文而衍生出的相关科研经费,更是一个高达数千亿美金的天文数字!
而现在,这些研究被证实完全是驶入了错误的航道。
研究者的资金、精力、时间可能都打了水漂。
最可悲的是“被困在时间里”的患者,他们可能会失去治愈的希望,永远难以寻回遗失的记忆……
而更令人心寒的是,那些号称在Aβ56研究领域取得重大突破的专家学者,以及各种号称取得疗效大肆敛财的特效药物……
从虚假的土壤中生长出来的,只能是名为“虚假”的果实……
这不是单独的一起学术造假,而是一起令人痛心疾首的集体学术造假!
发起独立调查前,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这区区1万美金的独立调查揭发的,是造假成瘾的国际学术圈,是各大药厂投入的数千亿研发经费吹起的一个个资本泡沫。
还有全球5000万阿尔兹海默患者翘首期盼却被耽误的整整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