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言罢,方琳薇却是两手一摊,很是遗憾道:
“周公子所言之事我定然是相信的,可是咱们凡事也得讲证据是不是?
总不能到了官府,你就仅凭一张嘴空口白牙的就把事情都推到他们身上吧?你有真凭实证吗?”
“我……我没有。”
周乾颓败的说着,想到自己冒犯的是圣上亲封的县主,如今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所行之事是受人指使。
那么,无论这桩祸事闯得有多大,大抵是都要让他来背负的了。
可是,他有子有女,又是家中独子,他若出事,那岂非让家中老小无人所依?
思及此,他转头看向了一旁看戏的沈珏,忙爬过去抱住沈的大腿求饶道:
“三郎,三郎,我知道往日我对你态度多有恶劣,但到底还是沈扬暗示我如此做的,我对你并无恶意。
我没有碰到县主一根手指,只是,是是……”
沈珏看他说不出口,冷笑着替他说道:“只是行不轨之事未遂罢了。”
“是,是未遂。”
周乾接过话,又对着沈珏道:“三郎,我们都是亲戚,你替我向县主、向副统领求求情吧,咱们私了,私了可以吗?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若出了事,家中老小该怎么活啊?”
方琳薇冷眼看着痛哭流涕的周乾,做恶事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想过一旦东窗事发,代价他自己负不负得起。
如今命握在了别人手上,才想得起来自己的老小。
而他做恶的时候,却是从来不去想一想被他祸害的人又该如何?
得手了,那是别人命不好活该,失败了就是他糊涂他迫不得已,总有一万个理由去为自己找借口,却没有一个理由能让他去问问自己那样做道德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