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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水仙巷申府。

    “太太把赵姨奶奶请来了。”

    侍书把攒盒里的早饭一一拿出来摆好。

    申令祎放下手中的狼毫小楷,愣了一瞬。她嫁到谢家虽没多久,但从第二天开始就知道,谢府有不少下人都拿赵氏亲侄女赵盼雁作谢允未过明路的姨娘看待的。

    也就是说,虽然赵盼雁还没正式给她敬茶,但这是迟早的事。

    谢允纳赵盼雁,对申令祎来说,自然不算什么能带来利益的好事。但对重活一世的她而言,也实在称不上多大的损失,除了自己这个才进门一年多的新妇脸上暂时会有点不好看。

    搁上一世,别说一年多,就是十年多。谢允身边一只母蚊子也不能有。但现在嘛,爱纳不纳,纳了正好,反正她和谢允和离也是迟早的事,她还有必要为了一个前夫,同刁钻刻薄的妇人吵的不可开交吗?

    “她们来干嘛?真是讨厌。”

    申令祎露出不耐,转过了身,“成婚第二日,我就知道了他和赵盼雁的勾当,当时见她还算规矩,我又不想…”

    申令祎吞下到了嘴边的话,脸上一红。

    侍书捂嘴笑道:“姑娘,快些用早饭吧,太太吩咐奴婢告诉你,用过早饭就赶紧收拾东西,下午让您跟谢家人回去呢。”

    申母三令五申,让她处理好谢家家事,且一直住在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申令祎哼哼一声,不再说话。

    三日前,她问申母要了一间铺子,当时申母侧卧在罗汉床上,冷眼打量着她,并不发一言,她有些惴惴地问道:“母亲可是以后都不疼祎儿了?”

    申母答曰:“你既然主动想学着做生意,那就去试试罢,横竖那些铺子我都给你添嫁妆里了,你自己瞧着办,亏得一塌糊涂也好,钵满盆盈也罢,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