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祎点点头,正要睡下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抹疑惑,他们不是在深山老林里吗?谢允去早朝了,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儿,她翻过身,睁眼望向谢允,说道:“你要去早朝?”
谢允的大手摸了几下她的乌发,温声道:“但我今天会早点回来陪你。”
申令祎不情愿地从床上扭了扭身子,抓住谢允的那只手,说道:“不要你走。”
这个深山老林,没吃的没喝的,有时候,还幽静的有点吓人。
“乖,我不去怎么行呢?”谢允温声哄道,却有点意外,一向懂事知礼的妻子。
昨日不仅打翻了烛台,此刻还粘着自己不放。
谢允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前天自己让她准备几桌酒席,要纳赵盼雁的事情。她打翻烛台,就是妇人常用的招数,一哭二闹三上吊。
现在又这样粘着自己,想必是她担心昨天的事不起作用,现在又想法子让自己改变主意。
“再睡会儿吧,表妹的事……你不要多想了。”谢允让她继续躺好,还贴心地为她掖了掖被角。
“嗯,我不会多想的。”申令祎伸展了一下身子,眼皮沉沉的,困意渐浓。
“嗯,我先去早朝了。”谢允临走前,问道。
……
申令祎这一睡,就睡了好久,脑海里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般。香山寺上,自己握住谢允的手写和离书、大夫诊出自己一直避子汤、谢允有一天,说他辞官了、谢允说,叫她去蓟州找他……
这一件件事,如灵光乍现般从脑海里浮现,又消失,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
申令祎想着想着,就有点惴惴不安起来,她猛地睁开眼,心慌意乱地抓紧了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