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她。
只见她眉眼间晕染着温柔软情的笑意,双目充盈着过去无数个日夜的憧憬与他对视,叫人恍若迎面一场四月的春风荷香。
“玫瑰花开了,我想看看。”
连她的声音都染上了化在温水中的一丝甜蜜,过腻的糖分晶莹蛊惑,将理智抽筋扒皮。
她难得没有望着我,可我只觉得,这世间唯有她一个人。
不知是否被这一笑蒙蔽了理智,许千然倦怠的头脑一热,应了声“好”。
直到他离开审讯室,感受到门外夜间的寒意,他才后知后觉她的话外之音是想让他去一次车库。
“啧。”耳边传来道不爽的咂嘴声。
许千然闻声看去,就瞧见何欢整张脸都写满了羡慕嫉妒恨,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牙齿磨得“咯咯”响。
何欢在嫉妒她对他笑了。
但何欢此刻的表情有趣极了,不禁就让许千然回想他们还上大学的时候,两人日日斗嘴,每每何欢说不过他时,就是一副和现在差不多的气急败坏的模样。
因此,许千然非但没提醒何欢对她的越界,还特意走近两步,好整以暇地观赏何欢生动的神情。
仔细算来,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何欢了。
自从三年前起,他们能光明正大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除非出个大案子,他还能期待期待自己被调去负责。
可命运往往喜欢有缘人失之交臂的戏码,很多次不是他没机会,就是案子其实没那么复杂,还没通知接手便被何欢几下推测找到了正确方向。
“别气了,”真怀念啊,许千然想,“难得待一块,明天请你吃顿好的,你想吃意面还是牛排,或者别的也行。”
每次把何欢气急了、惹急了,他都是这般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