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宁云蓁穿着打扮都和去岁第二次在宫里见卫迟的一致,红色金银错串枝的牡丹长裙,裙摆是一抹深重的艳色,微抬的杏眸如含春水,鼻若琼瑶,丰润的唇瓣噙着笑又隐隐带着一抹骄矜。
瞧见这幅画,她惊讶过后心头顿时涌起一股隐秘的欢喜。
这画画得极好,十分传神,只要是见过宁云蓁的人再看这幅画一眼便能认出这女子是她。
只是...卫迟是什么时候作的这幅画?
难不成正是他们二人第二次见面她开口唤他做驸马的那天?
这打扮分明与那天一致,可是那时的卫迟,心中不是不喜她吗?
宁云蓁不得其解,可心中总归都是欣喜的,待欣赏够了便将画放回到原位,阖上了小屉。
等后头寻个好点的时机,再问问他吧。
外头的雨兀自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宁云蓁走到外头廊庑下去观雨,不期然看见了有些惊悚的一幕。
云鹤被倒吊在院里那棵榕树上,整个人身上都被雨浸湿了,他抬手抹了把脸,甚至还有兴致地扬着眉对宁云蓁打了个招呼。
“你这是?”宁云蓁有些迟疑地问道,实在是觉得这个画面诡异极了。
“啊哈...公主不用担心,属下这是在练功呢,对,这样练功进益得比较快。”
他唇边的笑在雨中漾开,仿佛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宁云蓁看着,觉得有点晃眼。
她虽然在武学上没什么造诣,可哪有练功偏要挑在下雨天的?
不像是练功,倒像是做错了什么事被卫迟惩罚了。
只是到底自己也不是他的主子,眼下看他满脸高兴乐在其中,她虽狐疑,可若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怎么处置那也是卫迟的事,还轮不到她插手。
她只得叮嘱了一番注意安全,便又转身回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