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听着,面上已经带着几分不虞。
他原先很不耐烦听后宫这档子事,可不代表他给了那人作为皇后无上的尊容,那人却如此指着云蓁去和亲姐妹抢夺夫君。
“此事,朕知晓了,如今赐婚的圣旨已下,此事怕是不能更改。朕会再令崔冶去多留心看看京中的才俊,必定给婉清一个圆满的婚事。”
他轻柔安抚着,大掌前移摩挲着她微微鼓起的小腹,眉目温和下来:“你如今最要紧的事便是好好安胎,知道吗?”
韦鸢含羞带怯的点头,靠近他怀中:“臣妾省得。”
无人注意处,她温恭平和的眉眼划过一抹锐利。
......
赈灾粮一案很快就有了结论。
如宁玠与宁云蓁所想,在青州的韦世南得到消息后立刻就自乱了阵脚,匆忙发信出去要将那几批粮食收回,佯装无事发生的模样。
可惜信还未发出驿站便被东宫的人截获,这下可是真正的人赃并获了。
宁渊大怒,以私吞粮款论罪,将韦世南革了职,韦知嵩则是被罚了一年的俸禄。
原本私吞粮款一罪,多数都是抄家论处,宁渊到底看在韦鸢的面子上,选择了从轻发落。
这还是有登闻鼓一事在前,宁渊不得不定的罪。
宁玠心中叹息,半晌呈上一封益州郡的赈灾方案,言先以国事为重,益州情况兹事体大不容再拖,需立即重新派人前往赈灾并减免赋税,周边郡县即刻施以援手才是。
宁渊粗粗看过,也是不想再为此事劳费心神,便将此事悉数交给东宫负责。
宁玠即刻回了东宫召幕僚议事,详细的安排了前往益州的人员,将此事妥帖吩咐好才安了心。
至于韦家,朝中部分文官自是与宁玠一样觉得罚的轻了,刚直如薛嵘正在重新递请奏章的关头,很快又发生了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