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前天,李浩就已经把税制改革的奏疏呈递给李世民看过了,李世民还是相当满意的,现在李世民当殿问策,不过是走走过场,他心里也清楚,这些家伙不像李浩一样总有奇思妙想,估计是给不出什么好主意。
正当众臣蹙眉沉思之时,李浩忽然出列,双手捧着一封奏疏,道:“陛下,臣有良策献上。”
群臣闻言一惊,这尼玛……连奏疏都准备好了,作弊!
很明显,李浩作弊了,李世民当殿问策,李浩却老早就准备好了奏疏,这跟还未考试就知道试题有什么区别,这让群臣很气愤,他们倒是要看看,李浩能提出什么好主意来,如果不是什么好主意,一定要怼一怼,就算是好主意,创造问题也要怼一怼。
许廉走下来将李浩的奏疏呈递给李世民,李世民翻开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合上奏疏,道:“诗狂,将你的良策口述一番,给众卿听听,大家一起参详。”
“是。”李浩拱了拱手,然后转身面朝群臣,先给一个招牌式的贱笑(反正李浩不管怎么笑,反对派们都认为是贱笑),然后缓缓道,“诸位,我此次提出的谏言,乃是税制变更。”
“税制?”群臣闻言一惊,税制乃基本国策之一,轻易不可变更,李浩居然提出要改税制,他们怎能不吃惊。
老态龙钟的孔颖达也不管李浩是提出怎样的税制变更,迈着颤巍巍的步子就出列责问道:“黄口小儿,也改枉改国策,你以为你是谁?”
李浩闻言顿时皱眉,他想骂脏话,你都还没听老子讲改革内容呢,就先说劳资年纪太小没有资格,这很无理,知道不,于是李浩强忍怒火,冷笑道:“没错,我确是黄口小儿,不像孔祭酒,已行将就木。”
李浩这一句怼到了孔颖达的痛处,言外之意:是呀,我还很年轻,你就不一样了,你丫快死了。
“你……”孔颖达闻言气得浑身颤抖,自古是人都怕死,虽然有很多人勇于牺牲,但那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精神信仰,没有人不珍爱自己的生命,除非生无可恋。
孔颖达老了,今年已经74岁,走路都要拄拐杖了,可是他还觉得没活够,李浩的一句“行将就木”,直接戳到了他的痛处,气得他差点晕倒在地。
李世民见孔颖达摇摇欲坠,赶忙岔开话题道:“孔祭酒,莫要着恼,李浩,大殿之上不可胡言乱语,快将你奏疏中所提税制变更说与众卿听。”
“是。”李浩转身朝李世民拱了拱手,又回身面朝众臣,道,“诸位,若对李浩有不满,请等李浩说完,各位快意来辩,李浩自当一一解答。”
众人都不言语了,孔颖达也是冷哼一声,朝他翻白眼,没有说话,李浩继续道:“那我就开始说了,我所提的税制变更,内容很多,但总结之后,可归纳为一句话,减农税,增商税。”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很多人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纷纷惊叫起来,看到群臣如此吃惊的反应,李浩笑眯眯的,因为他早料到回事这样的场面,有心理准备了。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孔颖达弩指李浩,怒声道,“农事乃国之根本,陛下乃是明君,当大力鼓励农桑,岂可轻减农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