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傅先生不信,也不该把怒火撒到我岳父大人的头上。”
“岳父大人是和我家老爷子一条心,是不喜欢师傅,但以师傅在锦城的声望,他犯不着去动师傅。”
傅盛元的眸光愈来愈深。
陆景琛突然起身,笑说:“问题也问完了。阿舒和孩子还在家里等我,傅先生,恕我先走一步,不奉陪了。”
“不送。”
傅盛元是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溢出来,片刻功夫,就将他的手背烫得发红,但他始终端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仿佛那手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似的。
爷爷的药被人换了?
所以这整整六年的时间,他费尽心思地布局,全都错了么?
真正害死爷爷的人,根本不是顾文昶和陆景琛?!
傅盛元在这间偏僻的茶室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沈越在外头实在站不住了,忍不住推门进去:“总裁,陆先生走了很久了,事情是不是已经解决了?”
傅盛元点点头,脸色愈发沉静。算是解决了吧。
“那太好了。”沈越把随身携带的药瓶递过去,“到点了,宋医生打电话过来,提醒您吃药。”
“今天不想吃药。”
傅盛元抿了抿唇,嘴角泛起一丝无奈。
沈越皱眉:“那怎么行?!宋医生说了,心脏上的毛病可大可小,让我不能由着总裁的性子来,必须看着您把药吃下去。”
“就是不想吃。”
傅盛元盘弄着手上的药瓶,眸光深远。他这个心脏病是先天性的,家族遗传,和爷爷的心脏病没什么区别。如果他坚持不吃药,大概再过不久,也会和爷爷一样心脏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