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啊!你你你慢点!医生说你不能做大动作!”李琪追着跑了上去,向传军朝着甘默无奈地笑了笑。
甘默也笑了,老师的这个笑容随时无可奈何,却是她这段时间见过最真诚的笑,不是苦涩的笑,更不是强颜欢笑。
他们跟着李逐星,一路下到了四楼。
比之五楼单人病房的安静,四楼的集体病房显得格外嘈杂,楼道里有追逐打闹的小孩,也有步履蹒跚的老人。
甘默看的很是苦涩,只因她知道,赵思危的父亲住的就是这一层楼,虽然环境不太好,但却是他们家能承受的极限。
思及此,甘默忽然想到,前几天她要塞给赵思危几百块钱,对方没要,非说自己有钱。
“哎……”甘默叹了一口气,然而等她再次抬头时,映入眼帘的,却是赵思危父亲所在的病房。
不是吧,这么巧?
都姓赵就算了,就连病房也住的同一间?
疑惑间,李逐星率先推开了病房门。
只见,这间不大的病房内,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张单人床,而除却靠窗的那个病床上有人以外,另外两张病床皆是空的,看上去没有人住。
以及,那张唯一坐着人的病床之上,靠在床头看报纸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赵思危的父亲,赵丰年。
甘默只觉得心中的千条线都在此刻汇成了一道,一个自认为不太成熟却无法更改的猜想随之在她脑海中浮现,那些若有似无的疑问逐渐散去,皆在此刻有了答案。
“赵叔……”
“哎呀呀老赵呀!你看我带谁来看你啦!”
甘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李逐星出言打断。
对方一屁股坐到了赵丰年病床旁的看护椅上,赵丰年本来正在聚精会神地看报纸,连眼睛也不带眨的,一见到来人,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与之握手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