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傅长林的时候对他喵了一声。
傅长林揉了揉他的脑袋。
“睡吧。”
左念应了一声,伸了个懒腰抱住傅长林的手腕,甩了下尾巴又睡了过去。
傅长林没有抽回手,看着左念皱了皱眉。
小家伙最近的精神状态似乎有点不太好……
左念睡不安稳,尤其是晚上。
从民宿回来之后就是这样,总会惊醒。
前一段时间还只是会突然醒过来,但这几天却又频繁的梦到上次的那个噩梦。
左念的猫窝还在客厅里,傅长林忙了一天,他不想晚上再去打扰他,可是又不敢继续睡觉,害怕再梦到那个瘆人的场景,最后眼巴巴的盯着卧室自己熬了一夜,白天再到书房来补觉。
离教授近一点,睡的也安稳一点。
但今天是个例外,他又梦到那个场景了。
甚至比之前还要真切。
空气里混着消毒水和潮湿的霉菌味,老式的电灯时不时的闪动着,灰白的墙皮皲裂出蜿蜒的纹路,周围的一切都是灰白色的,连瓷砖缝隙的蜘蛛网都落着一层厚厚的灰。
像一间照不到阳光的废弃仓库。
但屋子里却放满了各种医疗器械,忙碌的闪烁着,交错着响着冰冷的嘀声。
所有的器械都围绕着房间中央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