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片场到酒店很近,步行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

    苏导把她和许净洲的包交给剧组,让剧组开车捎回酒店。

    她和许净洲则不急不慌沿着路走。

    “我跟哥哥是竹马,从小就认识。”许净洲整理好语言,慢吞吞讲述:“我是孤儿,小时候不听话从托儿所跑出来,迷路了,被哥哥捡到。”

    苏导显然没想到这个,面露歉意,“不好意思啊小洲。”

    “没事的,”许净洲温顺笑了笑,“哥哥的家庭也不富裕,所以他把我领回去的时候,叔叔阿姨都不欢迎我。”

    “哥哥当时年纪也不大,不舍得扔下我,就把我交给了楼下停车场看车的爷爷。”他垂下眸,“后来我就跟着爷爷一起生活。”

    “哥哥偶尔会偷偷送来钱和吃穿用品,被爷爷骂,然后继续送。”

    “爷爷也是好人啊。”苏导越听越心疼眼前这个人。

    “嗯,他们都对我很好。”许净洲说:“后来爷爷还供我读书,我跟哥哥上一个学校。我喜欢演戏,爷爷也支持我。”

    “我喜欢哥哥。他这么好的人,谁会不喜欢。”

    说这话时,青年亮晶晶的眼底藏满甜蜜。

    苏导偷偷酸成柠檬,附和:“确实,这人真的很好。”

    她话音落下。

    街道尽头扫过车尾灯,将寂静衬得更加落寞。

    许净洲突然沉默下来。

    他停住脚步,突然开始剧烈喘息,像是快要呼吸不上,眼圈也逐渐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