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寅就这样站立在那里,背脊骨微微绷紧,手更是不自觉地握紧,手背更是因此微微浮现起了青筋。
而没听出这话的时柳儿只当她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嚣张,气得面色涨红,指着她鼻子的手指更是在不断地颤抖。
“你!”
气氛,就此陷入了一种凝滞和紧张感之中。
“可报应不应该落在我身上,而在你身上才对。”时珺突然话锋一转,那双原本似是而非盯着时寅的眼眸此刻冷冷盯着时柳儿,平静地说:“是你盲目自信搞垮了故丽,让你父亲为此心急不已。也是你隐瞒下他,胡乱的东挪西凑,逼得你父亲连日不睡得为你补漏洞。所以,他的过劳死明明是你导致的才对。”
她的话陈述得不起丝毫的波澜,但让人听起来却像是一把剔骨刀在人的心尖尖上一寸一寸地割下血淋淋的皮肉。
让人只觉得窒息。
时柳儿被戳中了伤疤,面色涨红,一时竟失声了似的,根本无法反驳。
场面一度死寂到只听得见空调机器在运转的声音。
在场的那些原本打算只是看戏的人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时珺,只是每次看到,都会被她冷静而又强大地气压给镇得正襟危坐,不敢随便出声。
最后还是时寅主动开口,“好了,斯人已去,你们就不要再这里吵了。”
他企图用自己父亲这个长辈的身份让压制住时珺。
但很可惜,时珺压根不搭理他。
以前小时候的时候就没给过这个额父亲面前,如今更加不可能了。
只见她眼神黑而冷地对着时柳儿再次道:“我为了帮你父亲,不惜花了高于市场三倍的价格购入了你父亲的股价,为的就是填补你犯下的错,我自认为我这个做侄女的对他仁至义尽。所以,如果你还要在这里闹,难看的不会是我,而是你。”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后,她立刻朝着时柳儿的方向走了一步,那巨大的压迫感让时柳儿下意识的往后小小退了一步。
只是慌乱间不小心左脚拌了右脚,让她当下就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