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在他举起手的一刹那就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按理来,这个时候她应该也举手,牢牢地一把控住了,然后顺势一脚,把人直接踹飞,或者是一个过肩摔,把他狠狠砸进茶几里。
伴随着四溅的木屑,将茶几一分为二。
但现在她是“周乔”。
那个胆、又懦弱的可怜。
她甚至连顶嘴的话都不敢,又哪里敢动手?
所以,从来没有挨过耳光,就连亲生父亲都没有敢动手过的这位就这样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被周严俊那个垃圾打了一记。
“啪”地一下,在空荡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和清脆。
听得出来,他是下狠手了。
周乔只感觉自己耳蜗里“嗡嗡嗡”地一阵,口腔里更是很快弥漫开一股血腥气味。
她心想,等那可怜归来,周严俊这只手必须得留下。
看她一言不发,连声都不吭一下地站在那里,周严俊指着她,“怎么,不服?”
“没有。”
“我看你就是不怎么服!”完,又不由分地反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周严俊对这个女儿是没有半点感情的。
如果不是血缘上的捆绑,法律逼得他不得不去接这个十几年没有见过的女儿,他当时就根本不会过去见她。
在他的心里,这是个累赘,是个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