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联赛的阵仗很大,严艺在开赛前的几天每天都暗搓搓的跑到孵化蜘猪的洞口观察。这些天进入崆峒洞天的人多且鱼龙混杂,她不盯着点儿怕出意外。

    “师姐!不好了!”突然严艺听到兰心的声音,知道她在这的也只有师妹了。

    “你别急,怎么了?”严艺从草堆堆里冒出头,安抚的问道。

    “师姐,有执法堂的师兄找你!我问了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你快回去看看吧!”兰心三言两语说了个大概。严艺想了想,洞天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多事之秋执法堂不该来找她,总觉得不是好事。于是她安排道:“我直接去执法堂,你回峰上告诉执法堂来的人一声,说我在执法堂门口等着。他一走你就搜寻咱们的地界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或是少了什么东西。多了东西你就藏起来,少了什么东西你就想办法填上。要是什么异常都没有或者你没有办法,就和师尊说一声。”

    兰心用力点头,两人立马向不同方向飞走。

    熟悉的宏伟庄严的建筑前,严艺看着执法堂前那口大钟发呆,没等她太过发散思维,有个熟悉的身影落在她面前。正是当年她刚穿来就把她带到执法堂的师弟,他眉目如初细眉长眼的清清秀秀,只是看起来成熟了不少,整个人显得稳重了蕴养出一种温润的气质,此时又见她,神色也没有什么波动,淡淡的说道:“师姐随我来。”

    严艺颔首,跟着他进了执法堂。这一次坐在上首的并不是她的老熟人长老,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作为执法堂常客的严艺从来没见过。她礼数周全后,问道:“请问是有什么事?”

    坐上首的陌生面孔看着是个中年男人,方脸,圆目,粗厚的胡子和眉毛挂在脸上,头发却有些稀疏紧紧的贴着头皮在头顶梳了个发髻。他抿着嘴不说话,哼哼了两声示意进来站在他旁边的执法堂师弟说话。

    师弟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的神情,但还是字正腔圆的朗道:“有状云泽上仙首徒严艺窃用赛用灵器景明,书情信,欲通天下,赠陵延洞天赵凌星,以舆迫之和合。人证物证具在,罪当收监一百年。”他说完,捧出了硕大的灵器景明,上面赫然显现出很多字迹。她刚看了两句,执法堂小师弟就把东西收起来了。严艺抽了抽嘴角,没看错的话那确实是一封情书。

    “你还有什么要陈述的?”坐上首的中年男人终于开口了,他声音低沉中夹杂着破音的尖锐,感觉他说话不太会换气似的,短短几个字听的严艺累的恨不得替他喘气。

    严艺眼睛亮晶晶的,来了来了,她很意外,但不完全意外,她就知道在这多事之秋,身为炮灰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给男主打打牙祭的剧情。她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就是好奇,是真好奇。只是没想到那么老大一个灵器,已经被执法堂收缴捧到自己面前了,她还以为会有那种把偷来的东西藏到她那里然后搜查出来的剧情呢,这样比较合理不是吗?

    就她所知,灵器景明是一个长得像镜子,实际上是一个显示器的灵器,注入灵力后灵器还能巨大化,一般都在赛场上做计分公布显示屏。

    严艺整个一个大无语,真想对干这事儿的人说一句“侬脑子瓦特啦”,不是,就算是要干这事儿赛前干算什么?她还没问,执法堂师弟就说道:“本次大赛中参赛的洞天外修士比赛过程将通过连接中的景明在三大派以及各大城池中实时通报。崆峒洞天赛场上的这一灵器景明,是母器。景明联通时,修之一字,通传天下。开赛在即,预备期重要通告,包括但不限于规则、禁忌等都已经告于天下。”他似乎在提示她景明已经在用了,并且这玩意儿十分重要。

    好家伙,严艺惊了。干这事儿,是不是就相当于奥运会直播篡改卫星数据去告白?好比□□截断卫星信号发布绑架要赎金的画面。怪不得要判一百年的牢狱之灾。只是她这吃力不讨好,这是情书,只要赵凌星不愿又不能真的逼迫他委身自己。学校里有不喜欢的男生聚众表白道德绑架起哄着要答应都是可以当场离开的,更别说修士了。

    “谢谢,能再让我仔细看一下那个我写的东西吗?”严艺说着,双手举起来伸出两根手指挠了挠。“你这动作是什么意思?”执法堂小师弟问道。“就是双引号,打在我写的东西几个字上,意思这事儿打引号不是真的我写的。”严艺解释。

    执法堂师弟看了看坐在上首的中年男人点头,便将景明拿到严艺近处,又将内容展示了一下。严艺又一看,果然和严艺自己的字迹一模一样,只是她穿书来还没写过什么,像的,是原来严艺的字迹。细看内容,确系情书,还很肉麻。只是看到快要结尾,她还是惊掉了下巴,她居然说自己和赵凌星双修被他强制采补了,要他负责。“wtf?”严艺忍不住了,这是谁恶毒的这么有想象力?这根本不在捆绑逼迫赵凌星,而是踩自己才对。而且她之前对赵凌星的一厢情愿更添加了事情的可信度。

    “人证?”严艺咬了咬牙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