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陈娇风尘仆仆到了广川。
见到陈娇,刘越极为欢喜,饭都多吃了些,人也精神了很多。看着被病魔折磨得面容消瘦,肤色蜡黄的刘越。陈娇哽咽,“阿越,你怎会这般?是何病痛?我写信去蜀地给师傅,请她来一趟。”洛阳瘟疫好转后,缇萦夫人就离开了,年初陈娇得到消息,缇萦夫人在蜀地。
刘越笑着摇头,“不用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无用了。”刘越笑容里有几分凄凉。
“怎么会这样?阿越你还这般年轻。”陈娇不敢相信。
“阿娇姐,你还这般年轻,而我却已经老了。”刘越看着陈娇年轻美貌的容颜,惆怅不舍道。
又过了大半个月,刘越身体越发不行了,最后已是昏睡的多,清醒的少了。
八月初,刘越又一次长时间昏迷后,再度醒来。他心里明白,这是他最后一次清醒了。将儿女,妻妾都驱散,只留了陈娇。
“阿娇姐……天子……他……对你好吗?”刘越紧盯着陈娇,不放心地问。
刘越的声音很虚弱,如果不是陈娇一直注意着他,可能还听不清。
陈娇知刘越是放心不下她,哭着点头,“好,阿彻对我很好。”
听后,刘彻慢慢闭上眼,轻喃,“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放心了……”
“阿越……阿越……”
武帝建元五年公元前136年秋,八月初八,广川王刘越,薨逝,谥为广川惠王。同月,清河王刘乘薨逝,谥号哀。
待到刘越丧事办完,已是九月初。
这日,陈娇让安生收拾好行囊,准备出行。刚出王宫,就被一行人拦住了。
打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生得五大三粗,他朝陈娇一抱拳,“娘娘得罪了,陛下请娘娘回宫。”
“刘彻来了?”陈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