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心倚在榻上的抱枕,距离两个人分别已经一个月有余了,时不时看着窗外,再看看手中的信:

    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

    苏锦心看了这封信,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自己只能看着这信来解一解相思意,看了之后不禁独自笑了。

    听夏抱怨的说:“不知那封信是怎的让小主如此开心,开心之后就更低落。从那日起,小主的身子越发的不好,小主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齐嬷嬷劝慰道:“等听夏姑娘遇见心尖尖上的人,就会晓得。”

    “嬷嬷,净拿我说笑,我这不是担心小主,这毕竟不妥。”听夏担心。

    齐嬷嬷也陷入沉默:小主刚刚进宫殿时候,皇上还偷偷来看过小主,想来也是在意小主的。可现在半路出来一个程咬金,小主还,这可怎么办啊?齐嬷嬷越想眉毛就越紧蹙,心情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行宫

    皇上看着从宫里带出来的妃嫔,脑海里浮现出娇羞可爱的苏锦心,对眼前的绿头牌丝毫没有兴趣,就让内寝局的人下去。看着外面的窗户,挥笔在纸上:

    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

    问一旁的郑顺:“你说她此时在做什么?是否有想起朕?”

    “苏贵人是个七窍玲珑的人,必定明白皇上的心意。”郑顺恭维。

    皇上不理会郑顺恭维的话,转头就看见刚刚放下的折子,不禁有些气愤。让脑袋头胀,有思绪,却不能不得,让人难受的慌。

    “你说,现在派谁去九安城赈济百姓?去修理九安城决堤的大坝?”皇上苦恼的问。

    郑顺恭敬:“奴才不敢妄言,皇上心中有决策,何必为难奴才。”

    “朕不明白,他们一个个是满腹诗书,学的是修身、齐国、治天下。怎么一个个的见利起意,妄为人论,贪下给百姓赈济的银子。他们的学问吃进狗肚子里了。”皇上生气吼道。

    那些阴暗,那些邪恶,那些腐败,像一根刺,扎的萧亦宸难受。把他们一个个罢官,那么多的空位置,整个朝廷就要元气大伤;不罢官看着他们的贪心越来越大,要动摇百姓的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