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周桃抽完烟从包里拿出口喷喷了几下,她叹了一口气说了句:“等他好了,送我这边来吧,教他一点防身技能。”
我应了,在外面坐了一好会儿周铭来了,他看上去也不比我好,周桃站起来迎上去给周铭说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周铭冷着脸让把人送到他那边去他要审。
周桃看了眼手机摇了摇头:“我这边已经问出来了,是表舅的人。”
周铭揉了一下太阳穴,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没有刚开始那种紧张了对着他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把这些处理完,我们就彻底开始洗白吧。”周铭坐在我身边点了根烟:“什么狗屁责任,要是我知道要担这些事,当初还不如投胎成一条狗呢。”
“周铭。”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我刚刚真的有点怕了。”我思绪有些乱了“我在车上怎么都给他止不住血的时候才意识到我在这世间只有这一个亲人了,就忽然一下子不想再一个人了。”
周铭低低的笑了一声:“你这下总算是有点人味了。”
“以前没有吗?”我难得心情好了一点。
“前几年道上都叫你疯狗。”周铭拿着烟盒拨弄着上面的锡纸“咬住人就不放手,也不怕被报复,就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也不怕死。”
“以前人年轻,年少轻狂。”我摇了摇头,这时手术室灯灭了,江好就被推了出来,他还在昏迷,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他被转移到了ICU里观察,医生给我说江好的凝血功能不是很好,让我以后多注意点他,尽量不要再受伤了。
我揉了揉脸有些眩晕。
“你先回去换个衣服,让桃桃在这里等着。”周铭看着我一身的血咋舌:“我送你回去吧,你这看着蛮恐怖的。”
我回到家换了衣服洗了个澡才冲淡了身上的血腥味,热水一激才放松了很多。我的手指还有些颤抖,那种恐惧感是从心底油然而生的一点点侵占我的身体,就好像刀子扎在我身上,痛的要命。
他在ICU里躺了两天,这两天我没办法进到病房里看他,就除了了点公事和处理了伤他的人,转普通病房的时候我一大早就过去了。这几天我几乎没睡,江好还是昏迷着,我在病床前把江好的手拢进被子里,他的手也是冰冰的,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我在医院陪床,这个单间病房里有一个陪护小床,我推到江好床边,和他并排躺在一起,监护仪滴答的响着,病房里也谈不上多暖和,我把手伸进他的被窝里握住了他还是有点微凉的手,之前总是他的手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