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的脸还是没有好,且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肿的更厉害了,不过幸好是两边都肿了,带上口罩后反而看不出什么。

    送小瑾去幼儿园,老师只多看了我一眼,习惯了我隔一段时间就鬼鬼祟祟人贩子的模样,我跟他解释说:“我感冒了。”

    我的嗓子哑了,老师信了,我觉得感冒简直是万能的理由。

    但是到了混沌艺术馆时,才发现不太对。

    我忘记了,我的工作岗位是前台,一个出卖脸、出卖甜美声音的花瓶,尽管我也没有觉得自己脸有多么好看,声音有多么甜美,但是看到我的伯乐慧姐那裂了纹的表情,我真想敲下我自己的浆糊似的脑子,我只好道歉:“慧姐,对不起,我要不今天请假吧?工资不用给我算。”

    “第一天上班就请假?”

    慧姐显然是因为太惊诧把这句话问出了口,她一直都是非常冷静的人,虽然她这个ALPHA没有我高,但是她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镇定的,是我让她屡屡意外。

    我看着她那不自然的表情也不自然的咳了声:“我非常抱歉。”

    慧姐还是在看我,我的嗓子也不太一样,她大概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冒充,我只能朝她眨眨眼,不能摘下口罩来,要不我怕她会后悔让我当前台,我本来就不太像OMEGA,更何况现在还跟猪头一样。

    好在慧姐是个ALPHA,没有要我验脸,在经过最开始的惊诧后,笑着跟我说:“感冒了你赶紧回家休息,你放心,你昨天就已经办好了入职手续了,今天工资照算。”

    我知道她能这么跟我说话,是因为看在盛蕴的面子上了。哪有一天班不上还能发工资的?

    我不想看在盛蕴的面子上,我已经欠了他挺多人情的,不想再欠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仗着盛蕴搞特殊,狐假虎威,那样早晚会被拆穿的。

    我现在已经是纸包火了,不想再多惹事。

    所以我想了下跟慧姐道:“我看咱们画廊也要人站台,我去那边站着吧。”

    我上学的那几年一幅画也没有出名,但是介绍下画还是没有问题的,反正每一副画都有简介。

    慧姐大概还是不敢让我太劳累,虽然我长的人高马大,但是她看过我的身份证,我的第二性别是OMEGA,这个社会对OMEGA还是比较友好的,生病了必须要给与休假。

    所以她再三的跟我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