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现在正是韬光养晦,隐藏锋芒之时,若是因驸马这些风流艳情之事扬名,于沈辞而言百害无一利,还是低调为妙。
可他的师弟又岂能被人看轻。李昶朝着那些,因为沈辞替驸马推脱罪责的一番发言,而引来的众人关注扬声道:“我师弟虽言辞不当,但所言有理。”
李昶举步向前走到那两名口口声声知道内情的男子身前道:“两位既说见到了那位看见歹人的宫女,偏听偏信有失公允,不若派人将其请来,正好驸马本人也在当场,便让二人对簿公堂,前因后果当庭理清,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陈瑾面色阴沉地听完李昶的话,心中凉了大半截。李昶贵为大理寺卿,说话有理有据,义正言辞,可陈瑾这边摆明了有鬼,否则他怎么可能如此武断!
不过就是为了借着这件事给驸马找个麻烦,好去公主跟前上上眼药,让她更加厌恶驸马罢了。
当然,能干进大牢最好,毕竟自己看不惯驸马也非一日两日,可他不清楚自己的上司背后都做了哪些安排,万一搞砸了岂不是不妙!
陈瑾半晌没吭声,倒是裴迎雪若有所思的看了沈辞好几眼。见他目沉如水,神情轻淡,言语似是替自己开脱,却未给他一个眼神之后,裴迎雪收回了目光,他将心中的疑虑掩下,朝着堂上道:“李大人说的不错,既然此事与裴某有关,不如将证人请来,孰黑孰白,当庭公论。”
裴迎雪说的轻松,仿佛此次事件的当事人另有其人,而他像极了一个旁观客。陈瑾望着堂下神情自若的裴迎雪,只想把自己的顶头上司拖到公堂来,让他好好看看驸马爷现在的德行,他那副闲庭散步的模样哪里像是意图不轨,谋害他人的贼人,分明像是到顺天府来示威的大老爷!
“驸马倒是坦然无惧,微臣着实佩服!”
李昶这位大理寺卿同驸马都已说到这份上,陈瑾若是像先前那般只顾针对裴迎雪,只怕转头落人口实反而会害自己吃不了什么好果子,事已至此,陈瑾只能暂时避其锋芒,想到此处,他手一抬,惊堂木如炸雷般响起一声脆响,陈瑾道。
“来人,将其证人请至公堂,当堂听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