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臣呐!你向前传话,待过了这阵窄道,找处宽敞些的所在,叫大家伙儿都歇歇脚吧!”萧靖川从旁调和,并心忧兵士久于险道行军,时间长了,恐有意外,遂下得此令。
“哎!好嘞!”李虎臣如蒙大赦,可算松了口气,于是乎忙紧着讲话向前传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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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六刻(12点30分),又走了半个多时辰,总算全军过了黑沟界最奇险之一段,遂前军忙寻得一处宽敞些的大凹壁,壁下留有宽阔石道,全军得以就此停下,进食休息。
吃饭时,前军许继祖、孙培忠过来同萧靖川讲着后程路况,李虎臣就势凑来。
“诶,许继祖,你这领的道儿,对是不对呀!”
“走起来受罪不说,还这般危险,要是到得前头没路了,再原路折返,天都要黑了,到时可咋办呐?!”李虎臣对今日路线颇有意见。
“啊?李把总,瞧你说的,像是俺要害你似的!”
“这段路是少有人走,险了些,但俺那也不是走了一两趟了,保准没事儿!”
“俺往年跟三叔进山,要是在这一带猎到东西,碰上皮毛好的,那都是现剥皮直接寻这路直奔易县就给卖了。”许继祖拍着胸脯为自己担保。
“你确定走的是这条道去的易县?”李虎臣还要追言敲定。
“哎呀,没错哒,年头俺妹子刚嫁去易县,我对易县熟的嘞!”许继祖回。
“啥?接新媳妇走这种道啊!”李虎臣复又嘟囔。
“额,那倒不是,嫁娶还是要走大道的嘛,这种小路,也就山里猎手走上一走!”许继祖已有些不耐,勉强回说。
“哎呀,好啦好啦!”
“继祖啊,前面路况如何?这般险的小径还要行多久?”
“咱还是要争取尽早走出这段呐,后面路还长着呢,待得天色暗下来,山间行军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