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来源于未知。
——高纬生物
弗莱给克莱恩化妆的擦伤过于逼真,照镜子的时候把克莱恩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画出的伤口并非新鲜划破的鲜血淋漓,而是呈现出一种仿佛已自愈两日的痕迹。
克莱恩在赞叹弗莱绘画技艺的同时,也不禁因为弗莱对伤口愈合过程的深刻了解而感到惊讶。
然而,随着思绪的深入,克莱恩越发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
什么样的人才会对伤口愈合的细节如此熟悉呢?
面对克莱恩逐渐变得诡异的眼神,一向沉默寡言的弗莱不得不开口解释:“科恩黎经常需要这样的帮助。”
克莱恩恍然大悟。
科恩黎...这个短小精悍的值夜者意外的有着粗枝大叶的性格,时常会给自己身上弄出来一些小伤口。以至于经常需要伪装不被家里人发现,尤其是他的未婚妻。
但提及容易受伤的这个话题,克莱恩突然想到另一个名字,他惊诧地问道:“那伦纳德呢?”
弗莱略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伦纳德独自居住,他并不需要这样的遮掩。”
噢,那确实不需要遮掩伤口。
回忆到这,克莱恩的内心不禁泛起层层涟漪,情感复杂难言。应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呢?
它犹如穿越前的那個世界,当他还在小学时,常常站在学校门口等待爸妈来接的自己。
那时,他既感到高兴,因为父母的关爱让他倍感温暖;又带着一丝羡慕,羡慕那些没有家长接送的孩子们,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大摇大摆地离开,享受那份独立与自由。
因为此刻他正歪着脑袋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任由梅丽莎细心地用棉签蘸着药膏涂抹于他颈侧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