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可以理解,行军路途劳顿,休整一下。
第二天,可以理解,修整一下再研究一下城池和布方,制定一下攻城方案。
第三天,不是,她有病吧?会不会打仗啊?
安心霖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这世界疯了,董白这么不知兵的家伙也能做西凉节度使?还能把西夷打烂掉?
这西夷人是纸做的还是泥捏的?
“这董白究竟在搞什么?拖时间?她还能有援军不成?”安心霖搞不懂,她真的不懂,这操作不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节度使,更像是一个初出茅庐只会纸上谈兵的新手。
折纸大王这两天在负责统计城中人口财货,在北狄刀兵的威胁下没人敢不配合。
统计的结果很棒,袁芍没有在中山郡城搞任何的破坏了,留下的是一座极其富庶的大城。
所以折纸大王的心情很不错,开口宽慰道:
“安大人何必担忧?我们有城池可居,城中还有御寒之物,她董白要拖咱们就和她拖呗。”
“有什么好着急的,待到寒冬腊月,冻死她的西凉铁骑。”
的确是这么个理,这也是安心霖的核心战略意图。
但问题就在这里了,连折纸大王这种草包都能想到的问题,董白想不到吗?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就像是袁芍那看起来像是送死的三千甲士一般,实际上给了安心霖沉痛的一击。
“施茗?”
“末将在。”
“西凉军的扎营图绘制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