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氏”一通闹腾,已经把所有罪名都甩到了宫花头上,她没有犯错,自己又如何休她?
有妻有儿,他又有何资格跟杨氏联姻?
就是杨瑟那边,估计也会生气,继而跟他一拍两散。
“娘子,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重忍着心底的厌恶,脸上仍是一派温润,柔声道,“还有啊,宫花如何,到底是咱们的家事。有什么话,咱们关上门来说岂不是更好?”
按理,他不该说得这么直白,可他怕自己的蠢娘子听不懂啊。
“什么误会?我亲眼看到的。”
安妮梗着脖子,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还有啊,宫花的事可不只是家事。她背主、欺主,这本身就是触犯了律法。”
“相公,我虽然不识字,也不懂得什么律法。可嫁给你这一年多,没少听您说这些,这才耳濡目染知道了一些。”
“相公,您还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可治乱世需用重典。就像咱们府城,恰是府尊大人到来之后,一通严厉整治,这才有了如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盛世景象!”
安妮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街口有捕快路过,她故意用自己的大嗓门喊道。
沈重……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沈重算是亲身体会到了。
他当初说这些话,不过是想拍杨知府的马屁。
杨知府对法家颇为推崇,是文官中的强硬派,最喜欢“乱世重典”。
他出身好、有家族庇护,所以根本不怕得罪人,也处处而不是讲人情。
这次乡试的题目都跟“法治”有关,沈重为了投其所好,一直都在研究所谓“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