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老道一席话,让几人摸不着头脑。
顾漫城还在发懵,“师爷,您没尝错吧?吴酒怎么会出现在越人的祖山神阁中呢?”
老道咂咂嘴,拍了拍肚皮,意犹未尽地说道:“青皮小子有孝心,老道记下了。”
“前辈若是喜欢,帮中酒窖内还有一些陈年佳酿,青虺这就派人去搬来…”青虺态度很诚恳,老道帮他化解鬼气阴煞,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也是真心实意。
“不了。”老道取出黑紫色的葫芦,拿手一抹,将黑气去除,葫芦周身紫气弥漫,变幻不定。
老道将葫芦口朝下,放在酒坛之上,紫气沉浮,葫芦悬在空中,一股吸力传来,坛中的吴酒被倒吸入葫芦中。
之前老道喝了半坛,葫芦收了半坛。收完最后一滴酒液,小葫芦滴溜溜翻了个个,摇摇晃晃地向老道飞去。
老道一把将小葫芦揣进怀里,站起身就走。
一溜烟出了中堂,转向西边去了。
屋中几人面面相觑,玄湖跪在地上一脸茫然,心中叹息,“师父这是不认我了?”
“这个…”吴省身轻咳一声,“玄湖,你有什么打算?”
“哎,庚锋被你斩杀,我又失了夕颜哲布与枉死门,回到教中难免受教规处置,”玄湖面沉似水,沉声说道:“按照教规,玄湖应受火刀之刑!”
“何为火刀之刑?”
“将人缚于铜柱之上,以烈火淬刀,切、割、削、剜。”玄湖神色复杂,火刀之刑是教中最严厉的惩罚方式。
前三刑,切、割、削,只是单纯的皮肉之苦。
最后一道剜刑,是最残酷的刑罚,往往不会致人死命,却会给活人带来永远无法抹除的耻辱。
“玄湖,白莲教并非救世主,你身处白莲教高位,难道就没有察觉到吗?”青虺开口,“白莲教拐卖幼童,往往以孩童资质不凡为由,强行带走,留下家人日夜思念,其中不乏一脉单传,好不容易有了后,被白莲教找个理由便要带走,不同意的父母,更是被威逼吓诱。夜里有狂风吹过,孩子便消失不见。留下父母家人痛心疾首,伤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