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业一早就上山干活了,回来吃早饭的时候闻到一股大粪味,就逼问她真相。王婶支支吾吾的解释了半天,他听完就对她一顿臭骂,她发誓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
“没发生,怎会来报复你。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想自己都几十岁了,整天除了到处散播是非就是勾引男人,还要脸吗?”他恨不得几棍打死她,又考虑到她为这个家操劳了半生,她和周钱之间的流言传得早。周钱那人糊弄别人可以,可郑家大院人多,谁碰见都会给一棒槌。可这绿帽子被戴上了,不管真假都会被传为笑谈。
“我和周钱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他好几次趁你不在家来找我,可我害怕你,没发生那个。”她看着他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承认错误,“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他进我屋,但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
“连你手都没碰过吗?”他继续逼问。
“没……没有!”王婶也是被气糊涂了,跑去找周钱,不是自讨苦吃嘛,这下真的解释不清楚了。周钱几次七拐八弯的夸她,那些听着令人恶心却又能让身体不自觉异动的话像是一股暖流,深深陷入某种谷底,脸色跟着变形,心脏跟着跳动。这是老郑憋一辈子也憋不出来的话。可现在发现她错了,周钱是个恶魔、噩梦!
郑东业本来想忍过去,家丑不可外扬,可见她结巴的样子,肯定有事,就直接冲向周钱的家里。周钱看见他气冲冲的眼神,就躲到老婆身后。
李秀珠看见他来势不妙,顺手拿着擀面棍冲着他吼:“你想干什么,你老婆来闹,还不嫌丢人吗?”
“你男人欺负我老婆,他就是欠揍!”李嫂本想对周钱发火,可想起刚才他那么卖力的讨好她,结婚二十几年了还跟初恋似的,又改变了想法,只有帮男人挡住这一截,他以后才会感恩。
“你是不是生气我男人碰了你老婆,那你可以来碰我一下嘛,我保证不还手。”李嫂这样说,周钱立刻佩服她的应变能力,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郑东业傻了眼,他不打女人,也不碰别的女人,况且还是一只母老虎,“周钱,躲在婆娘身后算什么男人,有本事站前面来!”
“我就不出来,就喜欢躲我老婆身后,你有本事,那你试试?”周钱顿觉曾经嫌弃的秀珠身体这道墙尤为安全,她为他为这个家毫无保留的付出,从未嫌弃过他,而他却做了那么多对不住她的事,应该改改臭毛病了。
“这次就饶过你,如果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完,只好离开,他整天在山上劳作,闲时还给别人做点木工活,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可如今是晚节不保,婆娘出这等事实在是让老郑家蒙羞,子女们又大了,更不好说起这件事。
两家人经过这么一闹腾,成为全队的笑柄,王婶和周钱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猖狂了。胜男跟胜丽说周钱被婆娘打了,王婶也差点挨了打,胜丽把他拉到僻静的地方叮嘱。
“解气吗?”胜男点点头,笑了笑,非常解恨。“这叫一箭双雕,他们以后没功夫欺负我们家了,你千万别说漏了嘴,那两家共六个儿子,肯定干不过。更不能让二哥知道了,不然我们俩都会被他吊在树上挨饿。”胜丽只吓唬他,让他保密,其实她才不惧怕。
“绝对不说,从小到大,你做的坏事我都没说过,真的。”胜男最心疼她了,这次也是帮了他大忙,岳父看见屠猪刀嘴都乐歪了。胜丽也相信他能做到,王婶四十多岁了,还不守妇道,也该得点报应。
“记得以后有人欺负我们家,你先记在心里,等我回来的时候慢慢收拾他们,只能告诉我。二哥心底善良,一忍再忍,跟他讲了,他反而会批评你,是不是不划算?”胜男想想有道理,胜阳以前读书挨打的时候基本不还手,都是他解救的。
现在长大了,不能打架了,他只相信胜丽有办法对付那些坏蛋,就让胜阳做个干干净净的好人,将来好娶媳妇。“我知道了,妹妹,在县城有人欺负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