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祯掂量了下自己带着的荷包,心情畅快地站在人来人往的闹市街口。
千灯节上,女孩子相伴而走的不少,但独自一人也不显得奇怪。季祯买了一包小食拿在手里边走边吃,打量着周围。
在宜城之时,诸如元宵节一类也会有这样的大型节庆,不过没有人人戴着面具的说法,与千灯节相比就少了几分神秘感。
豆子在唇齿间被咬碎发出脆响,季祯的视线藏在鬼面具里,随着他转头的动作来回移转。
夜风冰凉,他忍不住瑟缩了下几根露在外面的指头,又将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吹。
杂耍卖艺,小食摊贩,各类商家与行人充斥着数条街道,火树银花之间,夜空似乎也被人点亮,在边城之上亮起华光。
季祯随着吹手的动作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夜空几乎没有明星,月光也被人间的光华映衬得有些暗淡,在薄薄的云层之间穿梭,云层掩映下露出的零星形状破碎而凌乱。
季祯一怔,正要认真抬头看,忽而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姑娘,一个人?”
他闻声回头,对上一张也戴着面具的脸。
那男子听着声音该有三十好几,此时正咧嘴笑望着季祯。季祯看看他,视线又落到男人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几个频频向这边看的人身上。他们衣料差不多,眼神有些闪躲。再看那面色,多是发黄发青,一看就是虚浮无力之徒。
打起来恐怕不够自己一拳头的。
季祯往后退了半步,懒得离他,只是收紧了手上的小食,转身要要走的样子。
男人观察季祯已经有一会儿,已经确定他是一个人,又觉季祯娇小玲珑,更觉得可以拿捏,当下也不怕他什么,只招呼着自己的狐朋狗友远远跟着,自己赖皮没脸地缠着季祯,“千灯节没有情郎相伴多寂寞?我舍身相陪,姑娘还感谢?”
季祯见他模样实在下作,停下脚步瞪眼骂道:“你算是个什么王八东西,也敢腆着脸到我面前放肆?”
这话本来说的不好听,然而季祯现在的声音并不是他自己的,是个格外娇柔的女声,硬是把一段骂人的话给说得百转千回娇媚极了,没有半点威慑力。
那男人更嘻嘻笑着要来摸季祯的手,“姑娘真是骂到我心里了。”
季祯忍无可忍,反手一把握住那男人的手,施力一转,直接将他的胳膊反拧到背后,那骨头一阵扭曲,季祯松开自己的手,便见那男人的手臂已经无力地垂落下来,已经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