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翠芬拍拍女儿的背脊,安慰着说:“小鱼,你也不用有顾虑,上次爸爸就已经问过了,他并不知道我们家有股份这件事,所以对你应该是真心的。”
真的不知道吗?
年以宸的精明算计,会不知道她们家有股份这件事吗?
“而且,你要知道,当年我们入得是散股。这些股份都是用来还债的,这世界上除了他父母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梁翠芬回到自己卧室,拿出一份文件交给余小鱼:“这是你爷爷给你的,我们一家子的股份都在这里。爷爷说你要嫁去年家,自然要把这些股份带着做嫁妆的。”
“嫁妆?为什么……这么多股份都给我做嫁妆?”
梁翠芬叹了口气说道:“这要从外面那位的爸爸说起了,那些年他们集团公司遇到了大麻烦,到处借钱。你爷爷做主,我们一大家子凑了最多的一笔!后来,还钱的时候,还的不止是钱,还有一些股份。小姑父是个特实在的人,说如果没有我们的那笔资金,余年早就倒了!余年有一大半得是余家的!”
梁翠芬简单地讲述着当年的故事。
余小鱼的爷爷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他明白股份这种东西能牵动一个企业的生死,随意分发下去十分不妥。
于是,他做主把这股份都统一到了一起,这些年所有的分红和盈利也都完完整整的存在那里,一分也没有动过。
在他心里,这些钱和股份终究还是年家的,他们只是借了点钱,人家还了本金和利息,就不能多占别人家的便宜。
可如果余小鱼真的要嫁给年以宸,便直接成为了这笔钱和股份适合的继承人!既可以让余家的女儿不受人冷眼,也可以变相把这些股份交还给年家。
余小鱼听完故事,呆滞地坐在床上,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她分不清,年以宸到底是为什么突然想通了,放弃了冷雨筠,放弃了安如瑾,最后跟她在一起。
而年家老宅的那些人,看上去都十分友善亲密,多半都是知道了这件陈年旧事,知道她手中掌握着多到足以改变局势的股份。特别是年老爷子,前后态度的变化就可以解释了。
“妈……这个东西我不能要,你帮我还给爷爷吧!”
梁翠芬捏了捏女儿的脸:“怎么了?你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这一次又想着退缩了?这只是一张纸而已,本就不属于我们家的一张纸,你带着它,成全了自己,也成全了他人,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