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门,丹青峰,竹屋前。
月色很美,清风微凉,酒过三巡,脑子昏沉。
在醉酒的蒋新言说出这些话后,路朝歌瞬间就酒醒了。
记忆中的声音,和现实中的声音,产生了巧妙而又有趣的重叠。
他脑海中出现的是——“可是朝歌,为师现在一点也不酷了。”
此时耳朵听见的是——“可是道友,我现在一点也不酷了。”
路朝歌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柔和。
这一刻的蒋新言,不再像是位于神坛之上,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
他看得出来,她那双醉眼朦胧的双眸中,有紧张,有忐忑,有羞涩,有矜持…….
明明因为春秋山功法的后遗症,她的情欲应该是比常人要冷淡一些的才对。
但这份炙热的喜欢,为何却还是无尽的滋生?
路朝歌前世就是春秋山的弟子,虽然因为他是玩家,所以心念并不会因为功法的后遗症而产生动摇。但是,他在春秋山呆了这么久,与太多春秋山的修行者有过接触,怎会对此没有了解呢?
对于春秋山的修行者来说,如果被放大的欲念是情欲,那么,或许他们心中只有一分喜欢,嘴里便可说出十分。
可像蒋新言这种呢?
她要心中有十二分的喜欢,嘴里或许才会说出一分吧。
正应了那一句“撩是妙语连珠,喜欢是支支吾吾。”
路朝歌顺着蒋新言的目光,这个平日里杀伐果断,酷到极致的女人,此时早已丢盔弃甲,怂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