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何来(41)
林雨桐垂下眼睑,这一个个的,脑子都跟有坑一样。她见过的朝堂和大臣多了,哪个如现在一般。
当然了,咱们得理解,毕竟,当年那些神迹才过去多久?亲眼见证者只怕活着的还不少。想那些古代帝王,只为了追求长生,就没有干不出来的事。如今这神好似不远,从上到下,其实都像是被扭曲了一样。
这便是当年第一拨人启用‘神力’的一个后遗症。
她觉得,要想‘拨乱反正’,不管是朝廷还是庙学,都不该留。尤其是庙学,光是逼停不行。你得把它从神坛踹下来,才能把固有的一些东西打破。
之前,她只是厌恶庙学,还希望这个皇位上坐着的人至少能是个坚定的反庙学者。谁知道他是一边防着,一边心里有敬畏着,这种矛盾就导致了他的做法总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既然如此,那就去他的吧!
叫我和四爷跟你们玩这种游戏,忙忙叨叨的,实际价值一点没有。那我跟你玩个屁呀!
宗学就宗学,上了宗学,到年纪了成亲,然后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悠然的过日子——我所愿也!
因此,她应承的可快了,“我去宗学!但我得回家住。”
你想住,宗学还不留你,宫里也没你的地方。早上进宫上学,晚上回家。每十日休沐一日,就是这样了。
谢流云没反对,看向四爷:“你呢?小伙子,想要什么差事?”
“差事?没想过!我读了几本关于雕刻和机关之术,书本深奥,光靠读是读不明白的。我需要亲手去做,去试……花上十年八年能入门就不错了,别的当真没那个精力了。”
意思就是不要差事,也不进学了,他需要回家去实践去。
按照庙学说的,哪一门都是一样的,重要性都是不可替代的。那也不能阻止想要四爷实践的心。
“人各有志,便也不强留了。”说着,就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永安看了太后一眼,“皇祖母,我想回宫,我想父皇了,也想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