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伞原本就是用来遮阳的,对下雨天打伞,宽度不够长,肩膀旁边被淋湿了些,斜飘的雨,洒的珍珠般,点缀上了她纤长黑亮的眼睫,郁淮在她眼睛上看了看,才从包里拿出一包纸,递过去。
“我在四楼。”
她走在前面,席殊跟在后面,很快跟她平齐,与她同上电梯,看着她伸手按下电梯楼数。
席殊打开纸,轻轻擦了擦自己的脸,再用点力,估计这脸上的妆就要晕了,她不太习惯让别人看到自己,没化妆的一面。
出席活动,参加酒会,见朋友,化妆是必不可少的。
出了电梯,郁淮拿出钥匙,打开门,把拖鞋准备好让她换了,又去卧室拿了套没穿过的浴袍,“去洗个澡,免得淋感冒了。”
席殊似笑非笑:“关心我啊?”
郁淮把衣服一叠扔到她怀里,道:“我只是不想,待会你感冒了,我还得送你去医院。”
席殊一手抱着衣服,一手摊开,不讲理:“那可不行,我可是送你回来感冒的,你不负责不行。”
她被郁淮毫不客气的赶进了浴室。
郁淮出于人道主义,熬了点姜汤,等席殊从浴室门一出来,就撞上了端着一大碗姜汤的郁淮,挡在她面前:“喝了。”
席殊皱了下红红的鼻子:“我不喝。”
“我不喜欢吃姜,熬出的水我也不喝。”
“娇气。”
郁淮把碗放到桌子上,去书房拿了两包冲剂,“二选一,喝这个,”她甩了甩手上的感冒灵,温和地说,“我不是你爹妈,不会一天到晚的照顾你。”
身体是自己的,犯不着因为这个,让自己感冒难受。
席殊最终咂了咂嘴,还是选择了感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