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世远的胆子说小也小,他被楚玉一顿收拾后再也不敢找她麻烦,说大到底也大,在嫡母守孝期不说,连杨太后薨逝举国哀悼的情况下还敢去狎妓。
他倒不是个莽撞的,知道这事若是被人知晓,那可就是谁也保不住他。
入夜,四周一片安静。
从一条巷子深处的小宅院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过一会,宁世远就餍足地打开房门慢悠悠地走出来。
巷子不远处有个偏僻的地方,停留着一辆驴车,宁清正坐在前室上想着什么。
他半靠在车厢边,微闭着眼睛,整个人却似一张紧绷的弦一般,随时会给人一击。
听到脚步声时,宁清无声地裂着嘴笑了一下。
宁世远也不与他打招呼,直接坐上马车后便放下帷幕。
他有些累了。
宁清也不在意,坐正后一挥马鞭,将马车驶离出去。
驴车缓慢而有节奏,宁世远闭着眼睛回味了方才那小娘子的味道,虽然花费大了些,好歹有家里的补贴,一时半会倒是不在乎这些。
就是这些小娘子虽然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到底还是身娇肉贵,受不住几下折腾,宁世远又担心闹出人命,也只偶尔憋不住了来这么一次。
也就是余文娴太过端着了,如若不然,还能省下不少的银钱。
想着余文娴,宁世远脑子瞬间就清醒了,原来还以为她哪里都好,到现在一看,却是连旧院女子也不如,在床上像一条死鱼一般。
还说什么孝期不能同房,他肯与宁余氏守孝已经不错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驴车停下来,宁世远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半晌宁清没有掀开帷幕,宁世远觉得有些奇怪,便喊了一声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