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子又着人将她拖走,刚将人在远处放下,那小娘子又跑了过来。
…………
如此三番后,门子怒了,一脚踢向小娘子:“你这是何意,哪里不好跪,跪在这幽州馆门口,你可知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那小娘子被踢倒在地,又跪了起来,戚戚哀哀道:“我当然是知道的,我与别人打听了,昨日买了我,又让我父亲能安然下葬的恩人,正是这幽州馆里的契丹使臣。”
“可写了契书?”
“并未。”
“那你是傻吗?没有契书你便是自由身,去哪里不行,非要巴巴往上扑?”
“这位爷你是有所不知,旦有法子,我也不会做出这么不要脸不要皮之事,只是若是离了这里,我怕是活不过明日了。”
说罢便小声地将昨日之事哭诉出来。
中间间或还掩面而泣,缓和一下情绪。
“我就是害怕,若是离了这里,那衙内又寻来可怎生是好,我一个孤女,亦无人可傍,是毫无办法了,才来这里寻求庇护,好歹昨日那位大爷给了银钱,让我父亲能入土为安,也让我尽了为人子女该尽的孝心。”
那门子是朝廷派来服侍的,闻言也是心怀不忍,只他并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对她道:“我亦只是个看门的,你这样倒是让我难做,若是遇到那些个脾气不好的,被打了一顿可怎么办?暂且先离开罢。”
那小娘子给门子磕了一个头,满心感激道:“谢爷提点,只我也不敢让爷为难,我这便跪在旁边去,不碍了你们的眼。”
说罢艰难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履走到不远处,又面对着幽州馆的大门跪了下来。
那门子无法,只能又禀与萧洪昼的侍从,那侍从一挥手,便不再管了。
那小娘子在幽州馆门口不远处一直跪着。
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