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笑着应道,“有,当然有,大冷天做这个,比给人洗衣裳好多了,老奴这就去寻人。东家,要五人吗?两人行吗?”
柳妈搓着手拘谨的看着顾花语。
顾花语见柳妈话里有话,问道:“怎么了?”
柳妈垂头应道:“咱们后门对面那户人家,男人姓张,叫张冬生。
张冬生两年前得了怪病,啥事也做不了,家里靠他媳妇给人洗衣裳为生。
他媳妇与老奴是本家,也姓柳,叫柳枝,家里有个像东家般大小的姑娘,叫张大丫,还有个七岁的儿子,叫张大壮。
昨儿天黑时,老奴去倒垃圾,看到大丫和大壮在路口那儿。
老奴问姐弟俩大冷天在路口做甚?大丫不说话,大壮说等他娘,说他娘去菜场捡菜叶。
老奴细问,才知柳枝几日未接到活了。唉,眼看要过年了,这一家子,却是三餐都不济。
东家这儿需要人手,街里街坊的,能不能将活儿给娘儿俩?
柳枝娘儿俩也是吃得苦的,大冷天给人洗衣裳,手泡在冷水里,一泡就是大半天,手都冻起疮了,唉!”
柳妈来到素馨胭脂铺后,进出都走后门,常与柳枝打照面。
一来二往的,人就熟络起来了,得知柳枝的情况后,柳妈从心里同情柳枝的遭遇。
如今见东家要寻人做事,立即想到柳枝。
顾花语点头道:“行,你去给她们讲讲,一文线两个纸袋,看她们愿不愿做。”
顾花语向来心软,听不得这种凄苦无依的事。一文钱五个纸袋的工钱变成一文钱两个纸袋了。
“谢谢东家,东家菩萨心肠,柳枝她们一定很感激东家。”柳妈听了顾花语的话,欣喜若狂的朝顾花语曲膝,“老奴这就去喊她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