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言:“给你个说法?”

    栾语:“死也要拉上我们?”

    狐言拔出刀,隔着白皮面具阴森森地问:“想死是么?”

    “等等等等。”

    季潋跑过去拦住狐言,虽然是在星网,但真被戳上一刀子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听话要听全部啊,不要只听自己想听的!

    他转身笑容亲切地去扶中年男人,可惜戴着白皮面具对方压根看不到:“这位先生请先起来。”

    中年男人拍着大腿嚎:“我不!你们不还给我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我就赖在这里不走!”

    “啧。”季潋挠了挠头,无语地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人算账得先找对店铺呀。我们这儿是符医店,卖药符的!不是什么药剂店。你自己瞅瞅,能找出一瓶药剂来我都白送你!”

    中年男人哭声哽了下,抬起头来在店里看了一圈,“那是什么?”

    数不清的白纸条搁在陈列柜里,上面画着大大小小的圆坨,趁着黑白二色装饰极简的店铺,在静悄悄的空间里无端透出一股诡异。他的视线挪到俯身凝视他的季潋身上,薄如蝉翼的白皮面具严丝无缝贴在对方脸上,就像一个无脸鬼。

    中年男人心底“刷”地冒出一股凉气,二话不说连滚带爬地跑了。

    季潋无奈地说:“也不用这么羞愧吧?明明道个歉我就原谅他了。”

    说完便将这事抛到脑后,再次联系起秃头男来。

    秃头男这会儿正躺在床上大喘气。

    他的脑袋已经脱离玄幻的黑白色大光球状态,变成一颗光泽逼人的毛茸茸大灰球。

    他的床边围满了一圈老老少少雄雄雌雌的大光头。

    大光头们脑袋上都长着两只圆绒绒的小耳朵在亢奋地抖啊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