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胥已经离开整整十八天了。
顾渠看着日历划过的一个个红色的叉,眯起了眼睛。
虽然有自己用面子强压着,但一个员工将近一个月都还没有回来工作,未免太说不过去。
任毅常多次和顾渠打听,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
“他会回来的。”
见他如此落寞伤心,任毅常想起顾源暗示过自己的事,便也不多问,联系了人事部继续给谢胥批假。
除了和公司解释,顾渠还要面对伴舞们的询问。
谢胥平日里和他们关系混得不错,一下子突然音信全无,他们自然疑窦丛生,对于请假这一说法实在是不愿意相信。
顾渠只能勉强笑着,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告诉他们:
“他家里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再等等。”
于是等着等着,一晃就到了八月底,正是最热的时候。为了下半年的巡回演唱会,顾渠和他的团队又开始日复一日的训练。
每日拨去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顾渠怀疑是谢胥换号码了。
白天他在练习室里疯狂而沉浸地训练,夜里就静静坐在自己的音乐房里,拿出了谢胥送给他的那个鲸鱼钥匙扣,边摩挲着,边望着落地窗外的月光发呆。
“悠悠我思,岁月飘忽。”
他将钥匙扣贴在自己的心脏处,抬头看向了书架处。
最上方摆上了上次他偷拍谢胥和陈持衡斗舞的那张照片,稍稍抬眼就能发现。
里头的青年意气风发,俊朗出尘。照片甚是清晰,人像鲜活而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