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应对之策还没想出来,贺迹就躺到了身边。
他敏锐地感觉到她身子一颤:“还没睡?”
阮烟没回答,只身体越来越紧绷。
贺迹叹口气,用完好的手拍拍她的肩膀,声音轻柔,含着倦怠:“睡吧。我什么都不做。”
他也不方便做。
左手使不上力气,而阮烟肯定也不会配合。
罢了,等婚后吧。
八年都等了,又遑论这几天?
阮烟不知他心中想法,怀着不安,迷迷糊糊睡下了。
一睡到天明。
她是被楼下传来的声音吵醒的。
“哎呦,我可怜的孩子,疼不疼?妈给你煮了大补汤,可得趁热喝了。烟烟还在睡?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人呢?”
“没关系。她昨晚也吓到了,需要多休息。”
“哦,这样啊,妈就知道,你是个会疼人的。不过,唉,她这胆子小,也是遗传他爸爸,没用的很!”
“妈别这么说——”
听听,他们不是母子胜似母子了。
阮烟下了楼,扫过“母子俩”,没看到父亲,而是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嫂子跟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