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问他们两个的来意。薛礼说找我没事,就是来找我玩的,我让他继续去看比赛了。薛礼挪着胖胖的身子,去对别人的比赛指手画脚去了。
花柔犹豫了一下,就让我和她到官帽椅那边去说,我觉得她的事可能不想让人听见,就点了头。我和她到了窗边,隔着一个小茶桌就是两把官帽椅。我请她在对面坐下,梅香给她续了茶水,然后离开了。
“小郎,那个白色的天香皂,是不是和你的东西一摸一样啊?嗯,告诉姐姐!”花柔真是花容月貌啊,碧宛和她比起来,就像一只小鹌鹑。但她说起话来,直接的就像在放大炮。她一脸戏谑的笑容,看着我的眼神都带着调侃。我顿时就感觉不自在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竟然是来调戏我的。我现在的激素就是不对。过去裸身对着女人,我也是脸不变色,心不跳。现在就像个小孩,听了花柔的疯话脸一下就红了,我开始支支吾吾。
花柔笑的像个下蛋小母鸡。笑声咯咯咯的:“别想骗我,肥香都说了,一模一样。小郎,我们亲身试一下好不好,姐姐不要你的两贯钱。”花柔的话越发的露骨,我听得是心惊胆战。
梅香其实离我们的距离并不太远,我怕梅香听见,都要起身跑了。
“坐下,姐姐正事还没说呢。陪小郎睡什么时候都可以。你现在不要色急。”我呸!你啥眼神啊?还是“怕别离”的红牌呢?我这是逃跑,不是色急。
“小郎你听我说,我遇到点怪事。和碧宛说了,她说你是神仙弟子,你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都用过那天香皂了,我们就是有缘了。你可必须帮我。”我点点头,承认了我们之间不清不楚的缘分,请她继续说。
“连续两次了,都是一个中年男人,上楼子里交了三贯钱,点名要我出台。到了晚上,一顶小轿就抬了我走,轿帘都是封死的。我根本就看不见外面,抬到一个宅子里。就一个老妈子,让我进屋脱了衣服。老妈子用天香皂给我洗澡,之后就让我趴在床上。一趴就是一宿,除了外间睡觉的这个老妈子,也没人来,也不让点灯。如果我不趴着,被老妈子看见照着腚就是一竹枝子。到了第二天天未亮,出来个男人,又给我自己二两银子,然后让小轿送我回楼子。我现在是越来越怕了。小郎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一听,这是什么啊?如此的诡异,我可是真没听说过啊。
我皱紧了眉头,问她:“妈妈说过他们是什么人吗?”
花柔缕了一下额间掉落的头发,轻轻对我说:“妈妈说了,她也不知道。她还说我,到那里什么都不干,光给钱的好事,管他是谁呢,还说有钱的大爷就是花样多,随他们的便也就是了。可我还是害怕啊。你不知道楼子里的事,没有几个姐妹是好死的啊。”花柔开始低声啜泣,用丝巾抹着眼里涌出的泪水。
我的心也很疼。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干了这个职业,还整天提心吊胆的。
“花柔姐姐,你先别哭。你给我的消息太少了,我这几天去看碧宛,到时候我细细了解,再替你看看是什么事。”
花柔不哭了,对我说:“我可是和薇薇姐姐最亲的人,那时我还小,姐姐给我讲过丑小鸭的故事,说我长大就可以变成美丽的天鹅,可现在我却成了秃尾巴鸡,谁想骑就骑。我想起薇薇姐就想哭,她真该带我走啊,哪怕饿死也比烂死在青楼强啊。我今天玩的真高兴。以后也要请我们姐妹来玩。好不好?”她看着我的眼里都是希冀,她怕我嫌弃她,不接受她这份友谊。
我点点头,对她说:“花柔姐,你是薇薇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会代替薇薇照顾你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烂死在楼子里的。”我对她微笑,将我的友情传递给她
花柔看了我的眼睛,知道我绝对不是敷衍她,知道从这时起,我就是她的朋友了。她下午还要打茶围,不敢在我家久留,就和我依依惜别,带了丫鬟坐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