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想了一下,却没有什么配得上的句子,心中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为五斗米,折腰之际,尽弄些媚俗之举,早就没了文青之骚气,哪还有什么像样的文采,“不行,不行了,肚子没墨水,硬搞出来,也免不了以狗尾续珍貂,弄得不和谐,白白玷污了你前两句的清雅。”
萱花把头依在他肩头,“清雅有何用处?又不能让郎君常伴身边,连悔叫夫婿览封侯的盼头都没有,盼来盼去,不是盼得落红满地,顺沟水流逝,就是盼得天寒雪落,飞瀑顿成冰,哪里盼得来几日齐眉聚首,诗琴相和?”
说这话时,她眼中含情脉脉,幽怨无比。
张凡把她向自己身上揽了揽,却有一万分怜爱,忽然来了诗情,随口吟道
“临潭独泣花飘零,
心随雁阵向南行。
一瀑涤荡胸中事,
几道秋水不成冰?”
“咦?”
萱花惊了一下,“几道秋水不成冰?”
“嗯,嗯,既然必定成冰,何不趁早荡几个浪花?”
张凡说着,手上又加了把劲,直揽得她纤腰欲断,颤栗不已。
“随你便吧,”她半闭上眼睛,一双手慢慢搭在胸前,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只是陋躯未尝春雨,你勿狂风摧残便是了。”
张凡见请柬到手,哪能不欣然赴宴?
便抱起她来,走到里间。
这里间与外间不同,幽密雅香,流苏纱帐,锦被玉枕,置萱花于其上,自己端坐,含笑欣赏。萱花到了这个时候,已然是无惧羞怯,宽那啥解那啥,有一种慨然赴死之状,结果倒是苦尽甘来,酣然如饮美酒,一醉而眠。
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