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最快耳朵不是精瘦的贝斯手,而是臧天梭这个大胖子。这家伙各大腿长,一步下来就是四五个台阶,两步就到了陈墨一米处,然后举着碗大的拳头就往陈墨脸上砸来。
陈墨不屑的一笑,左手一拨就将他看似威力无穷,实则在陈墨跟前就是银枪蜡头般的胳膊给压了下去,在臧天梭面露惊惧的情况下,陈墨右手顺势而上扇在他的右脸上,不过声响却不是一般巴掌打在脸上“啪啪”作响,而是“嘭”的一声。随着声音响起就见臧天梭两百余斤的身子已经横飞起来,摔倒在两米之外,伴随着他身体飞舞的还有他一般的牙齿,黄的,红的,白的几种颜色在空中划出了几条斑斓的色彩。
紧接而来的是那个贝斯手,不过陈墨看叶没看,踩在地上要起身的鼓手脸上,一步迈出,而后随手抢过贝斯一会儿下敲在停不下来的贝斯手脑袋上,好好的一把贝斯刹那间粉身碎骨,只留下一截停在陈墨手中。
而从台阶上冲下来的那个姑娘,陈墨则是一掐她的脖子拎到一边,说了句:“男人的事儿,女人一边带着!”这个原本比较漂亮的女人此时一脸的惊惧,忙不迭的点头无力的靠在一边的墙上,一句话不敢说。
这个女人先前也是急了,结果张牙舞爪地冲到半截看到陈墨所向披靡,而且手段残忍,吓得差点当场就尿了裤子,想要停下来却没能收住脚。直接冲到了陈墨的手里,还把脖子给递了过去,倒是有点儿自投罗网的意思。
不过,陈墨是个不随便对女人出手的人,只是掐住她的脖子拎起将她放到一边的墙根,说了句狠话后便不再理会他。不过这女人到也聪明,先前咋咋呼呼的样子看上去唬人。可陈墨能从她的眼神儿中看到不安和无奈,如今被陈墨一唬,顺水推舟的便安静了下来。站在墙角一动不动。
一时间除了低沉的呻吟,楼道中没有了其他的响动,本来他们住的地方人流就不大。只有几个一线和大腕明星,别人都提前下去了,唯独臧天梭后台硬实,为人嚣张,习惯了最后出场。而陈墨和韩雪枫来得晚准备了一会,没想到出门遇到鬼,出了这档子事儿。是以两层楼除了几个服务员外在没有其他人了,所以几人也落得个安静,没有人来“打扰”他们的战斗。
边上韩雪枫有点心惊胆颤了,她只是个经纪人。虽然人脉颇广,可跟那些正宗的二代三代们却没有多少交情。她听到臧天梭说道向老大时,脑袋就“嗡”的一下大了。在四九城里姓向的,而且被臧天梭这种黑白难辨的人叫老大,除了当今的华夏头把交椅的儿子向大成外。还能有谁?
若不是心里素质好,韩雪枫当场就要坐在地上了。向大成这人在四九城里可是出了名儿的护犊子,虽然不招惹人,可若是有人招惹他,不搞你个闻风丧胆决不罢休。而臧天梭这般有名儿的人据说给一个酒吧当驻台歌手,初时韩雪枫还当是个玩笑。现在想来,他肯定是给向大成当小弟呢。
韩雪枫看陈墨一边掏着手机,一边往在地上来回打滚却叫不出声来的臧天梭走去,以为他又要下狠手,忙不迭的上前拉住哭丧着脸说道:“陈先生啊,可不能在动手了,他后边有向家的人在做主呢!”
二人身后立在墙角不敢动弹的女人也这时候说话了,颤颤巍巍的说道:“二位,大家都是有后台的人,千万别整出什么大麻烦来,很多事儿说开了就成,千万别动手了!”
陈墨笑了笑,也没理那个女人,只是对韩雪枫说道:“向大成,我知道,没来这之前我们天天一起吃饭喝酒来着,很熟悉。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这臧天梭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总这么阴阳怪气的我不舒服。”
在陈墨拨号的时候,韩雪枫有些惊讶,随后高兴的说道:“陈先生你认识向先生啊!那就好,那就好!再不行咱们叫上张总他们给陪……”
话说到一般,韩雪枫的话被那个女人给打断了:“这位韩姐,您在四九城里待多少年了,连我都知道向先生和张先生他们一伙那可是生死大仇,道歉能管用啊?”这女人的话虽然不中听,可也不算是故意为之,先前因为怕臧天梭和陈墨起了矛盾还阻拦过呢,虽然后来因为他们人被打要上来跟陈墨挠几个回合,却是被陈墨的手段给吓着了,这时说话,倒也情有可原,毕竟谁出了事儿也不好!更何况现在陈墨的名声和才气如日中天,谁得罪了也不见得能舒服到哪去。除非你一下子把陈墨给摁死了,不然总有人家东山再起的时候。
就在两个女人各有心思的时候,陈墨的电话通了,还没等陈墨说话,两个女人就听到陈墨电话里先是传来一阵爽朗至极的笑容,而后就是一个让那位女人特别熟悉的男音:“哈哈,小弟,你去边疆了吧?哥说送你过去,你还不答应,要不咱们早两天走正好旅旅游,虽然冬天没什么看头,可能出去转悠一圈也挺好的。而且你的手艺据小妹说很不凡,咱们在荒野上再燃上一堆篝火烤个全羊,烧个乳猪什么的,在喝上点小酒,那是多么惬意啊?”
女人傻眼了,她何曾听过向大成有哈哈大笑的时候,她何曾听过向大成跟谁称兄道弟了,她何曾听过向大成要跟谁一起旅游什么!若是以前,她肯定不屑的暗骂一声“扯淡”,可如今亲耳听闻,却是如若雷击一般傻了。
别说这个女人了,即便是几个再地上呻吟的大男人也煞那间悄无声息,虽然他们的注意力基本都集中在自己的伤痛上。可方才有点熟悉的声音让他们不由将注意力转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