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着鹅毛大雪,寒风发出鬼哭狼嚎。
室内烛火摇曳,本是温馨的画面,却因为一句话而彻底粉碎。
谢钰擦药的动作僵了僵,微垂的眼睫在他眼底落下阴影。
他不吭声,小九收回目光,望着头顶的帷幔,上面绣着百花,纹样精美,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小九的声音流淌在谢钰耳畔:“可以吗?”
她又问了一次。
其实今天下午的时候,她问过秋纹一些有关那天晚上的事。
陆徵伤得很重,为她险些丢了性命。他这是第二次救她,恩重如山,她想着去探望陆徵,可秋纹却告诉她,谢钰下了命令,她除了待在竹苑,哪都不许去。
谢钰的手指微蜷,他盖上药膏的盖子,然后放在一旁。
叹了口气道:“小九,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小九抿着唇,生气吗?她好像没有资格,顶多心里有些难受。
谢钰替她掖了掖被角,背靠着床柱,似乎打算与她促膝长谈。
更加亲密的靠近,让小九有些不适,她不动声色往里挪,谢钰瞧见后也没说什么,但脸上却带着一丝落寞。
他说:“但凡我那天对你表现出一丁点在意,你现在只能沦为鱼肉。”
“他们会用你来不断威胁我,一旦他们回到尤厥,你根本活不了。”
“至于那一箭也在我的算计中,就算拮力可那没有救你,你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疯起来可以不要命,但是他做不到拿小九的命开玩笑,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