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吟垂着脑袋,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仰头,慢慢地看向镜子。
背后的男人抵着隔间门板,抱手也在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目光交汇的一瞬,她没有吃惊,或者说是她完全没有力气吃惊。
“千吟,”纪时述开口,“你是不是从不记生理期?”
不得不承认,她还挺喜欢他愠怒喊自己全名的。
“我记得我要去拍综艺,”她有气无力答:“怎么还在御园,你这个牛皮糖怎么还跟着我。”
行了,神志不清了。
千吟不想再浪费时间,摇摇晃晃地往门外去,一步之遥时男人叫住了她。
“吃了药再走,还有,”纪时述不知从哪儿变出个暖宝宝,朝她晃了晃,“自己贴还是我来贴?”
“自己贴!”千吟登时清醒。
他佯装同意,走近前去递给她,女孩攥着左看看右看看,边嘀咕边撕开包装袋。
“走开走开,”男人个子高,垂眸望她的时候总有稍稍的压迫感,而且千吟要撩衣服才能把暖宝宝贴在小腹上,被他盯着有点点不自在…嗯…还有害羞,女孩吸了吸鼻子,无赖道:“不许看。”
她听见纪时述轻哼一声,“谁惯的你这大小姐脾气,嗯?这么和前辈老师说话。”
“你惯的,”千吟回呛,“还有我本来就是大小姐。”
月白的灯光柔和似水,漾开一圈圈涟漪,纪时述没再答话却也没有任何回避的动作。
不明情愫生根,犹如藤蔓四下延展,气氛静谧暧昧,千吟低着头捣鼓出了暖宝宝,莫名地感觉肌肤发烫。
干嘛不说话干嘛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