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卫进无精打采地走出来，平素打理蓬松的头发今天也有些凌乱，头顶更是翘了卷呆毛，看起来傻乎乎的。
应幸年刚想问他昨晚几点睡的，话到嘴边却觉得没有再问的必要了。
看他现在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就知道他昨天睡得不早。
“你到底几点睡的？”应幸年无奈极了。
卫进眼睛眨啊眨，眨啊眨，像是随时都能睡过去，“三点钟。”
“你！”应幸年气极反笑，“这么晚睡会影响今天的学习，知不知道？再说，我——”
“我这不是怕跟不上吗~”卫进马上为自己叫冤，“再说你昨晚教我教了那么久，我总不能一点还不会吧？”
“这没有那么重要。”应幸年道：“物理本来就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再说现在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会的笼统到星期天我再教你就是了，别把自己逼太紧了，听到没？”
“嗯。”卫进懒懒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这番话听到心里去。
走到学校后门了，卫进停下脚步，对应幸年说：“你先走，我买杯咖啡。”
“你大早上别喝冰的，对肠胃不好。”应幸年最后还是忍不住强调了下。
卫进认真地点了下头，很乖巧地答应了：“嗯，我买热的。”
走到店里，他大致扫了眼屏幕上的点单表，说：“一杯厚乳拿铁，半糖……额，热的吧。”
拎着咖啡到了班里，卫进去的时候，李飞飞到了，焦大鹏还没来。
看卫进这副跟往常通宵打游戏没差的样子，李飞飞问他：“什么情况？你昨晚几点睡的？”
卫进如实说着：“应该是四点左右。”
三点二十分上床，大脑还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下，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最后一次看手机的时候，时间是03：54，卫进觉得自己彻底入睡多半也是四点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