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安抓住燕婴的袖子,艰难起身。
秦扶桑也在徐福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
“你可好些了?”秦扶桑声音轻得仿佛吹口气就能被卷走,看向她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关切。
沈宜安点了点头,“你受伤了?”
他摇头,抿唇一笑,“见你醒了,我心里便松快许多。”
他倒是没有要告燕婴状的意思。
但燕婴坐在那里看二人说话,只觉得他们像是一对阔别多时的苦命鸳鸯,而他咋是那棒打鸳鸯的王母,十分碍眼。
秦扶桑后腰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皇甫奉本就叫他多多躺着才行,他这坐了一会儿,疼得额上又流了冷汗下来。
沈宜安见状,便是担心不已。
好在皇甫奉刚煎好药进来,见得秦扶桑在此,赶紧冲了过来。
“你难不成是后半辈子不想走路不想娶媳妇了啊!”皇甫奉气得骂他,先往他腰上扎了几针,才让徐福赶紧扶着他到旁边的屋子去躺下。
皇甫奉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躺够两个时辰,等能感觉到那针在穴位里面轻轻颤抖了,再喝一碗药,才能挪回去。
徐福对秦扶桑的事情万分上心,皇甫奉说一句就点一下头。
“那我先走了,你且……保重自身……”秦扶桑白着脸道。
纵然自己已经难受到了极致,他最挂心的,还是沈宜安。
一直到秦扶桑走了以后,沈宜安方才问皇甫奉,“老头儿,秦扶桑这是怎么了?”
皇甫奉下意识看了燕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