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把飞行服的样式给官婵飞画了草图,其实他画出来的就是滑翔服的大蝙蝠衫,官婵飞看图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确定这能让游怀他老人家飞起来。”牧胸有成竹的猛点头,然后出去找小童要来针线,让官婵飞赶紧缝制。他又去找达达托帮忙在做个推力装置。达达托没办法,硬被他拉着去砍竹子,他俩个又偷着摸进解元老祖的炼丹房寻了硫磺等材料,牧用于配置火药。
牧把几个竹筒做好,每个竹筒都留着一个节的位置做堵头,竹筒后面挨个钻了小孔,把拧好的导火线从小孔进去,再将配置好的火药倒进去,以蜡封住了口,然后用绳子将四个装满火药的竹筒并排捆好,留下几个放在了一边,盘后搓搓双手上留下的黑火药道,“大功高成了。”
达达托不知道牧弄的那些黑呼呼的东西放在竹筒里作何用处,牧让达达托在院子里等他,然后拿着编好的竹筒跑到官婵飞的房去了。官婵飞正坐在桌边缝制着飞行服,牧傻傻地看着灯下认真缝纫的官婵飞,发现她这和那个冷若冰霜的官统领真是判若两人。官婵飞太过投入了,竟一丝没发觉房间里进来了人。牧干咳了一声,官婵飞抬起头,一看牧的花猫脸,忍不住地掩嘴啼笑,把牧给笑毛了,官婵飞指着他道:“你脸怎么弄成这样啊,是钻到厨房的灶里面去了吗?”
牧这才反应过来,是擦汗时不小心把手上的的火药抹到脸上了,他没管那么多,把那排竹筒放在桌上,道:“你先跟我出去,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官婵飞道,“这大黑夜的有什么可看的,你这衣服不做了啊。”
牧又用手蹭了下脸道:“就一会,保准你此生难忘,不去你会后悔的袄。”
官婵飞一直坐那很久了,也是累了,起身道:“好吧,正好出去活动活动,这腰酸腿麻的,你得多加两瓶好酒了,我这可多少年没缝纫了,一下子接了你这么个活,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悔。”
牧道:“一会你就不这么说了,快走。”他顺便又叫了云苏子出来,云苏子刚要躺下,被牧花言巧语哄了出来。
他们三人来到院中,达达托正打这着哈气道:“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怎么把人都给折腾出来了。”
牧没搭理他,捡起地上那几个装满火药的竹筒就往山门外走,他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蒙在鼓里,倒是更加好奇这牧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牧用绳子把竹筒捆在了山门外峭壁边的石栏杆上,掏出火折子,煞有其事地道:“各位朋友,请睁大你们的双眼,看一场你们生平第一次见到的焰火表演,我相信,这定会让你们终生难忘。”
云苏子发着啧啧之声,“别卖关子了,我就看看你这破玩仍到底能整出多大花样来。”
牧笑道:“你说对了,就是个大大的花样,而且花样繁多。”
牧说着用火折子挨个把引线点燃,然后跑到他们三人那边仰望高空,他们三个眼睛盯着那火线,却不知牧何故往天上看,也随着牧往夜空中瞧去。
只见一串串流星一样的焰火拖着闪耀的尾巴蛇游型飞腾而起,在夜空中炸出五彩斑斓的火树银花,虹彩狂舞如金菊怒放,然后又像万星在眼前陨落,汇聚成倾泻而下的瀑布,击打着黑色的夜空,溅起金色的大雨。
官婵子、云苏子和达达托都看得惊呆了,眼睛都舍不眨一下。
片刻间,这姹紫嫣红如昙花一现,夜空又恢复了宁静,空气中唯流下淡淡的火药味。